图录号/艺术家:

石涛 竹菊图 立轴

图录号:5163
拍卖信息
拍品名称:
石涛 竹菊图 立轴
图录号:
5163
年代:
--
艺术家:
石涛
材质:
水墨纸本
作品分类:
尺寸:
108.3×46.6cm
估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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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交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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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K:0
USD:0 GBP: EUR:0

拍卖公司:
北京保利
拍卖会名称:
2009秋季拍卖会
专场名称:
中国古代绘画夜场
拍卖时间:
备注:
声 明:
出版:《艺林月刊》第18期第6页,中国画学研究会编民国二十六(1937)六月出版。 题识:不放秋光好,如何及晚寒。自君同月醉,犹耐隔墙看。月下仙人掌,风开承露盘。不知忙底事,忽意且簪冠。莫说今秋蚤,风光或让春。冷香酸不去,故占案头新。且酌还且笑,可思亦可猜。渊明何处去,不待此风来。是花有出处,为此不知秋。色变池边墨,花疏上钩(?)。霜怜头上信,风断过来分。石屑叨知己,寒山独抱君。爱玉非为澹,寻篱不是村。已消轩冕气,犹傲野夫尊。九九不知菊,一一便同梅。看醉还蒙醒,零丁逐个陪。不惹一分尘,欲托三生侧。欲却世间金,可惜霜前色。鞠是三秋眼,人非太古心。要知风洁处,此调孰堪深。清湘一枝石道人冬日写花十首,书为十萸帖于大本堂中。印文:头白依然不识字、小乘客、得一人知己无憾、清湘老人、冰雪悟前身、眼中之人吾老矣签条:石涛上人水墨竹菊图。诗书画三绝。■■同志鉴藏。张珩书签。印文:葱玉之印鉴藏印:唐云鉴定真迹、楚生曾观、怀民鉴定之印、大坳山民郑氏珍藏、郑梅清丙戌以后所得书画 艺术生命的绝唱 画中仅存之离骚——石涛《水墨竹菊图》天津美术学院教授 刘金库本图上绘竹枝二枝,以徐青藤的画法画出,折枝菊花三枝,以明代人沈周、陈道复画法画的,生动传神,为文人画家不可多得的佳作。此图画签是张珩所题写的“石涛上人水墨竹菊图,诗书画三绝,同志鉴藏,张珩书签。”下钤“葱玉之印”,这说明此件作品是经过当代著名鉴定家张珩先生的鉴定。张葱玉先生将此作称为“诗书画三绝”其话是否言过其实呢?看过此图后,方知绝不是浮夸,现就其历史价值、艺术价值进行一番考证:首先,此图决非“试笔之作”,而是石涛(1642~1707)晚年的画中《离骚》,是精心之作,充满玄机,是绝无仅有的“暗寓”杰作。此图乍看是不经意,实际上是他一生苦苦追求的内容大集合:石涛的艺术念念在于他那难以释怀的家国之情,本幅作品中透出缠绵凄婉的“失国楚韵”(屈原之《离骚》),画中的竹、菊,像杜鹃啼血一样,虽无法去实现,但却永远地呼唤,是他那个性中具有放旷高蹈的楚辞情调。哀怨、迷离、狂放和自我珍摄构成了楚辞的精神,慑人魂魄。此处证据有三:一是大本堂,二是十萸,三是他的题款“清湘一枝石道人”。 在本幅的落款是石涛“人书俱老”时的手笔,“清湘一枝石道人冬日写花十首为十萸帖于大本堂中。”大本堂是本幅藏品鉴定的重要依据之一。经考,石涛在黄山脚下的宣城居住十几年后来到金陵,命其室为“怀谢楼”。在金陵时他住在“一枝阁”,晚年定居扬州,又自号为“枝下人”。到了生命的最后几年,他命其斋为“大本堂”。大本堂是朱元璋在大明宫殿里的一处重要的处所名。据著名画家陈沂所画的《金陵古今图》中说“大本堂”在明故宫城内,朱元璋称帝的第一年,就在宫中修建了大本堂.作为太子和诸弟学习的场所。堂中藏有大量历代图籍,供他弟兄们观览,后来变成了教授太子与诸王公侯子弟的场所。拿今天的话说,此处是培养接班人的地方。石涛用此来暗示自己的明宗室身份,他原名朱若极,明宁王之后代,以此来怀念故国。据吴湖帆考证,石涛是在康熙四十年前后开始署名“清湘遗人大涤子若极大本堂”的,并有“零丁老人”(朱文)一印,这说明他在晚年内心是极其孤苦,怀旧之情不能排遣。目前见到最早盖有“大本堂若极”一印的时间是丁卯年(1687年),落款是“大本堂”的是石涛去世前几年。(见“吴湖帆旧藏并题签《大涤子兰竹册》”,《东方博物》2007年03期)为何石涛在落款中称“十萸帖”,此为另一处暗示,十萸,即朱萸(十加失为朱),人所共知的诗句“遍插朱萸少一人”是思念亲人的,石涛是明王室后裔,在康熙大兴文字狱的时候,他不能也不敢写“朱萸”,而是用“十”代“朱”,表明失去了的大明王朝,“十萸帖”其意思是永传后世的“法帖”,其寓意深远。这里有二个涵义,一是石涛晚年对自己书法的自信,认为可传世万代,二是命名为“十萸帖”,其意为纪念“失去的朱明王朝”诗文法帖,也告诫后代不能忘记。三是他的题款“清湘一枝石道人”,此前石涛多题“清湘遗人”和“清湘道人”,其寓意是他在康熙年间“一枝”独放而又无奈的“花朵”一样,极富有诗意。其次,其画菊花诗十首,世间只知道其八首,在此幅作品上多出了二首诗,其一是“是花有出处,为此不知秋。色变池边墨,花疏(画)上钩。”,其二是“不惹一分尘,欲托三生侧。欲却世间金,可惜霜前色。”石涛为何将此二首隐藏在他的八首题花诗中之第五首、第九首呢?按照诗学的分析方法,这二首诗是另有其意,前者是石涛本人的“自况诗”,后者是对现实的描绘,明代是“世间金”的时代,而清代则是“霜前色”的时代,大明王朝会取而代之的。这二首诗都是“文字狱”所捕捉的对象,所以石涛只有隐喻的办法来写此二首诗。最后,石涛为何画其折枝竹枝、折枝菊花?正是他“酸心如豆”内心的折射,石涛是中国绘画史上最具有创造性和鲜明个性的画家之一。他一生都在怀旧,难忘家国的倾覆,正如他的一句诗所说的“遥遥望白云,怀古一何深”,他最著名的《金陵怀古图册》就是怀古图的代表作,而与此图相比对,没有本图的诗文、思想深邃,前者是怀古,而此图是他一生的写照,是他艺术生命的绝唱。正如他在《秦淮忆旧图》的题跋中说:“沿溪四十九回折,搜尽秦淮六代奇。雪霁东山谁着屐,风高石壑自成诗。应怜孤老长无伴,具剩槎牙只几枝。满地落花春未了,酸心如豆耐人思。”生命中他就是这样,沿着四十九折之回溪,东山雪霁,空旷静谧,不断地去寻找,寻找过去的残花剩蕊,在把玩残花剩蕊中,“酸心如豆”,却又在如豆的酸心中执着地把玩。石涛上人的作品中如本图,多笼罩着一种淡淡的哀愁,不像《离骚》式的狂风大作,却像《九歌》等篇章那样,悠悠的愁怨,如洞庭湖上的烟波,似有若无,似淡实浓,渺茫而不易把捉。石涛《上元感怀》诗中有云:“院道兴灯挤不开,阿翁尤自者徘徊。不知几点穷酸泪,滴尽江南皮髓来。去日语言难再觅,流风说鬼调新裁。由他把作秧歌唱,大地皆然爆冷灰。”所谓“不知几点穷酸泪,滴尽江南皮髓来”,石涛的诗和画就浸染在这斑斑泪水之中。石涛在《题画梅竹兰》中写道:“何纷披,复绰约,韵交清,两落落,信尘外之静侣,而输素心之无怍。彼顽石何为者,巧支撑,斗潇洒,此君欣然慰倚借,而彼美人兮还媚然以相假。”此诗和图作于1706年,是他逝世前的一年。他说“此君欣然慰倚借”,他以楚辞美人香草式的传统,寄托自己的情怀。此藏品曾经张葱玉、唐云、周怀民、郑梅清人等鉴藏,有“唐云鉴定真迹”、“楚生曾观”、“怀民鉴定之印”、“大坳山民郑氏珍藏”、“郑梅清丙戌以后所得书画”诸印为证,诸公皆巨眼,而张葱玉先生为一时人望之先,加上有来楚生等人的观款,是收藏大家的旧藏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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