丙戌仲夏,与小弟朝夕相处,同灶吃饭,谈吐交流五月不绝,可谓洞察秋毫矣。观其作画,状态亢奋,若大调奏鸣,若土里巴舞,如苏子吟“大江东去”。其画境可分为以下四种境界:
其一,效法老子“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超越现实,超越时空,以“道”之生命精神为旨意。如《混沌初》、《海呓》是也;
其二,崇尚庄子之“以天地为大炉”,追求大象、大道与无限性。出神入化、如梦如幻,纵横驰聘、来去自由,有“独与天地精神往来”之境界。如《露从今夜白》、《无心出釉》是也;
其三,尊崇孟夫子“浩然之气”与“至大至刚,充实之为美”学说,强化内在张力和视觉冲击力。如《曾经沧海》、《横空出世》等。
其四,艺贵悟性,画显本性,他不拘一法,多为“无法之法”,悟得慧能大师之“一切万法,尽在自身心中。何不从于自心中,顿见真如本性。”所以“狂来纸尽势不尽,划然放纵惊云涛。”他的画多半是“识心见性,自圆心性”之作。如《梵音》、《祈天》是也;
古之成大器者,大都离不开此四种境界。诚然,提升与完善是无止境的,也是所有艺术家毕生都要解决的问题,我与陈小弟也不例外,愿共勉之。
2006年12月5日于武昌东湖之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