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录号/艺术家:
秦艾 盒子里的黑马
图录号:808
拍卖信息
- 拍品名称:
- 秦艾 盒子里的黑马
- 图录号:
- 808
- 年代:
- 2010年作
- 艺术家:
- 秦艾
- 材质:
- 镜心 设色纸本
- 作品分类:
- 尺寸:
- 64×127cm
- 估价:
- 开通VIP查看价格
- 拍卖公司:
- 北京荣宝
- 拍卖会名称:
- 2016春季文物艺术品拍卖会
- 专场名称:
- 当代新水墨
- 拍卖时间:
- 2016年06月05日
- 备注:
- 声 明:
- 著录:《靠近我的天涯秦艾个人作品集》P124藏新艺术有限公司2012年。签名:秦艾展览:靠近我的天涯—秦艾首度个人作品巡回展,平艺术空间,世纪翰墨画廊,江苏美术馆,台北,北京,南京,2012年
秦艾,1973年生于江苏南通,1996年毕业于南京艺术学院中国画专业。现为职业画家。
秦艾—传统的越狱者
不画画的时候,秦艾是个话很密的活泼女人,热爱家长里短的寒暄,也跟时髦的姑娘们一样地相信星座星盘,总爱把自己画里画外的偏好归结到宿命里;画画的时候,秦艾连续好几个月能每天枯坐在画室,6、7个小时反复渲染琢磨那些山石、动物,把对烦乱现实世界的困惑和疑虑都紧锁在笔下时间的迷雾中。
文艺青春
前不久曾创票房记录的电影“致青春”,用大时代里小人物的励志和爱情故事,引起70后一代的怀旧风潮。真正的90年代,比只言片语的电影更丰富百倍。那是个前所未有的时代,社会的变革、市场的兴旺、物质的需求……无处不在地刺激着刚刚离开象牙塔的年轻人们;那也是一个容易迷失自我的年代,社会翻天覆地的变化中蕴藏着林林总总的信息资源,对于敏感的艺术家来说,都成为宝贵的信息资源。年轻的秦艾蛰伏在南京——一个蕴含着深厚传统精神的城市,歌舞团舞美的工作很轻松,秦艾又不用坐班,大部分的时间用来看书、看电影、听摇滚乐,和朋友聊天谈艺术,生活和文化的积淀为她后来的创作打下了丰富的基础。从大三开始,秦艾就画了很多写意人物,大多是都市生活的题材,因为有扎实的功底,独特的造型,被老师们夸为才华横溢。
凝固时间
2003年,秦艾偶尔画了一张工笔画,画过后自己特别着迷。传统工笔创作的技术基础是“三矾九染”,听名字风雅大气上档次,但其实是个枯燥而漫长的过程。为了能精确表现物象形体结构,画家必须一遍遍把矾胶和淡墨层层渲染在纸上,才能取得明朗、润丽、厚重的艺术效果,往往一块颜色要染十几、二十遍。这种单调和漫长倒让秦艾沉下心来,相比之前画写意时的左右摇摆和心烦气躁,层层渲染的技法更符合她的心境,所以每画一张工笔都让秦艾情绪饱满,从起笔落墨开始就对题材、构图和方式充满憧憬,常常从早上画到中午,下午画到太阳落山,缓慢的创作成为她生活中的常态。
突然就有一天,秦艾又画画了,而且画得好。她用传统的工笔技巧勾线、烘染,甚至连取材也好像都是传统的,但在意念上却对传统有很大程度的解构,这与今天好多年轻人画水墨画都太重技巧细腻而不顾内容单薄是很不一样的。”秦艾的良师益友,刚刚过世的画家朱新建对秦艾工笔创作的评价十分恰确。《蝶》、《秋水篇》、《百宝箱》,这些系列作品是秦艾在这时期的代表作。她把对时间漫长而温暖的感受满满的浸淫在画面里,无论是阳光下突然定格的蝴蝶,还是昏暗的房间中呆驻的白兔,都像被一种极端的慢瞬间凝固下来,冷静而内省的情节,让作者和观众都得以停留和存在,让匆忙中的流逝虚无感随着时间凝住而变得可以触摸。
双面叙事
秦艾热爱戏剧,画中的叙事性是她一开始创作时就关注的重点,她一度沉迷于对经典符号的借用,依然对一山一水一石一花中凝炼的古老情节着迷。构思的戏剧感的在《百宝箱》系列里尤其明显,两散的蝴蝶、密封的箱子、转身的白兔,带有故事性的符号让画意一目了然,但也缺了丝丝意外之趣,让中国传统和西方精神的碰撞下显得有点儿刻意而慌张。秦艾明白,不管是传统还是当代,当它不能为自己说话的时候,那就是告别的时候了。
2007年,秦艾画了一张麋鹿为题的画,起名为“迷路”,一语双关的不仅仅是画题,也成了她未来一系列以动物为题作品的主要基调。同样创作于2007年《走出非洲》是秦艾创作的另一个重要的转折:画面的主体的长颈鹿置身于由马赛克地板与迷宫样子的墙壁组合成的奇异空间里。整个空间的光线像处于老式旁轴相机里的暗角中,环境的缺失和突兀也剪断了情节的连贯性,长颈鹿背影制造了一个转身的角度,更像即在场又虚幻的主人公内心的折射。
人到中年,儿女绕膝,秦艾的生活越来越安逸。她的工笔技法日臻成熟,渐渐转向自身诉求,开始越来越深入内心世界——童年、往事、梦境、现实、情绪,种种源自内心的意境可以毫无滞凝地如沙漏一样流淌在她的画里。秦艾提到她经常做的两个梦:“一个阴郁的天气,天空倾斜,有浓云在翻滚。我一个人在旷野上朝前走,心里什么都没有想,也走不到尽头。第二个梦是我走着走着就飘了起来,慢慢地升到了空中,继续迈步但脚下其实是空的。”她相信平行世界的存在,所以总在画里制造深邃沉郁的绝境,并力图寻找另一个隐形的出口;她渴求时间的留驻,所以在虚空无依的空镜中填满温暖而沉默的微尘;她更贪恋现实的美满,所以只把疑惑迷茫和不安的压力释放在剧场一样的画幅中,在假想里一次次抚摸和窒息。
有人说,我画的动物有一种迷茫,我不知道这词是不是准确,但我骨子里天生有不安全感,有很多的怀疑,对危险莫有名的敏感,在别人看来可能都没有必要的。我有特别矛盾的地方,即热爱黑暗,也渴望光明。
皆为我有
2006年,评论家杭春晓发表文章《灰色的影调》,在“新锐工笔”的概念基础上提炼出“新工笔画”,将从事工笔创作的一批画家归入其中,其中来自南京的就有徐累、张见、高茜、秦艾。几年下来,学术梳理的深入和市场的推动,让“新工笔”概念在几年时间内迅速成熟,如今已经是中国水墨领域无可忽略的类别。因为对中国传统技法的复苏和对审美的追求,评论界对新工笔“小清新”趣味的批评之声也一直没有中断过。秦艾并不认为这是一个值得辩驳的问题,传统工笔画就有精微灵动、清新文雅的审美取向,高下之别在于内涵而非皮相。而且秦艾的画绝非小甜美小趣味,她的“承”与“新”,更像佛语所言:“一入我眼,皆为我有”,或悲喜交集,或茫然无措,或大彻大悟,或拈花一笑,皆是一份活生生的真情真性。
我希望我的画能像面对面的聊天一样,成为沟通的方式。这也是艺术的魅力之所在。一张纸、一支笔,有人会忽然为你的画动情,我觉得这才是挺棒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