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克专访】跨界——对话当代艺术家华鸟

日期：2016-03-17 17:38:47 来源：卓克艺术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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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
对艺术有着一份韧劲与执拗，似乎是一位注定为艺术而生，一心为艺，浪漫洒脱，她就是艺术家华鸟。自幼习字，曾学于吴昌硕派画家曹简楼，打下中国书画的艺术功底，后留学日本和英国，形成了开阔的艺术视野和文化意识。这种跨界经验，使华鸟不仅在创作题材上广泛，种类众多，而且自如地穿梭于不同的艺术门类之间，打通艺术、文学、哲学、宗教的壁垒，使她在中西方文化的对话、交流和碰撞中自在地进行艺术探索。

华鸟创作《圆系列》的作品 2009年上海工作室

华鸟创作大型壁画 2011年上海阿什福德城堡酒店

卓克记者：章丽（以下简称章）
采访艺术家：华鸟（以下简称华）

章：华鸟老师是卓克艺术网一直关注的艺术家。我们知道您从国画《宇宙系列》到油画《圆系列》，再到《瓷与石系列》，这种跨度很大的创作在艺术界当中是很少见，可以谈谈创作过程吗？
华：很荣幸能够受到卓克艺术网的专访和大家的关注。我出国留学，最终读完的是新闻系，做过记者和翻译等工作，也当过书画老师，在1988年到94年，书法作品就入选在东京都美术馆举办的《国际书道展》，是一只脚跨在艺术这一块，还是由于很多原因的，真正的下决心进入艺术行业是95年，我放弃了这个展览的入选，开始原创，同时我很明白以原创、或者说以艺术谋生是件难事，有传统书画功底是不够的，原创就是要有想法，要有想法先要学习，于是就自学中西方美术史和油画等。因为从小就习字书画的，所以对国画熟悉，然而我又是一个不守本分的人，想把对“道”和“宇宙”的一些想法画出来，所以就创作了《宇宙系列》的200多幅作品。形式上好像和中国传统书画没关系，但是绘画手法上是和传统有关，用的工具也是毛笔，夹宣和国画颜料，来画线条和渲染着色，然而在构图、视觉效果等方面又不是传统的。《圆系列》是2000年回国之后创作的，那时我感到所有的人都在为金钱奔波，所以想到了汉字“圆”，经过研究，我发现这个字的广泛的、褒贬的含义，然后用油画的形式，将金、银、铜、宝石等矿物质和不同书体的“圆”以及实物描述来表达对事物的看法，已经有50幅作品构图完成，其他还有待于完成。2011年有跨越到瓷器创作上，2014年我将雨花石等玉石和瓷器结合，在瓷器的外观，釉下彩和颜色釉的配制以及表达和绘画之间的关系、构图、颜色和用笔等方面下功夫进行创作，所以就有了《瓷与石系列》和瓷器雕塑作品。

华鸟创作国画 2004年上海工作室

谈《圆系列》创作
章：记得《圆系列》作品中有一幅把 “圆”的各种字体画成翡翠的，就像真的老坑翡翠，据说《圆系列》三幅大作品在无锡博物院展览期间就被收藏了。2009年入选《中国优秀艺术家油画排行榜500位》（《美术报》），您为何要画油画的？
华：画油画的基础是素描，小时候爱看鲁本斯、伦勃朗、列宾等大师的素描，也临摹过，中学时课外活动常在学校美术室画石膏像，后来尝试画人体，素描和国画不同，通过光，是用面来表达的，讲究对形态和结构的把握。2000年之后在东京作展，结识了一些职业油画家，这样就有了更多的实践经验。2010年我接到了制作大型壁画的单子，是要画文艺复兴时期的人物画，当时据说这个单子在上海的美院没有人接，我想应该是费工和费用大的关系，特别是和工程期限没有人能够保证在短时期内做到——是在天顶上的4个直径7米的，6个直径5米的油画。出国留学期间我在欧洲看过，当时很震撼的。这次制作大型壁画面临的问题就是原创性，而这样大型的壁画在500年前的西方，画家们要用十几年时间才能完成，现在我可以用到很多先进的工具去缩短制作时间，因此我对文艺复兴时期的原画进行了重组，原创对于艺术家来说十分重要，但是我和其他艺术家不同，先天条件不足，没有机会上过美院，然而我又不想留下什么遗憾，只想证明自己可以完成人物的大型油画。为了赶工期，当时我曾经晕倒在工地上。然而这些很好的实践经验在油画创作中一定会体现出来，在《圆系列》的作品中的各种“圆”字体通过金银铜铁、钻石、玉石等矿物质的质感和构图来表达，为了充分体现矿物质的质感，我用了油画。形式上是油画、具有西方性，但是想法和观念上是汉字、具有东方性。
章：我能感到与哲学思想有着密切的联系。作品在不同层面上传达了国学和哲理。可以具体谈谈吗？
华：哲学家杨宏声这样评论过：《圆系列》的一幅作品的“圆”是表达“金和铁”元素的，画面静止，甚至显得有点刻板，让人联想到金的质感之稳定。用“圆”表达“翡翠和水”的那幅，晶莹透绿之水横溢画面；水光则上射下落，呈垂直状，构成一个动态的十字。水流溅起，激起水花，如珠如泡影，似写空幻之变，又写“翡翠和水”其质地之流动，让人想起翡翠在生成时的模样。第三幅《圆系列》是用“银元倒了”这个命题，从其俗谛解，其句式犹如“福倒了”，圆与圆字，笔画纠缠，呈其乱象而犹有乱秩，然乱中有序。表达人们在崇尚金钱的同时，固守的道德守望的隐喻性含义。古人早说“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治其家；欲治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那么可想而知，格物让人明事理，明知事物的道理何在。因此，画面中的“圆”字，道出了一种物质背后的期盼，用银色古旧让人回想起世界史上银本位的经济体制一度亨通天下的情形。今日之情形根本亦同旧时，拜金、拜银，其理一也。
无论金银、铜铁、翡翠、水，都是资源，既是经济资源、生活资源，也是文化资源。这画里的圆相是借画抒情——生存状态是否平衡、圆满，向上而富有流变。因此，作为财富生成的圆，与作为物象之本的圆，以及作为社会和谐之根本的圆，是有关联的。

华鸟创作《宇宙系列》 2006年上海工作室

谈《宇宙系列》创作
章：《圆系列》作品用方块字，但是意义是“圆”，让人想起《宇宙系列》作品中也不断出现圆，也有三角等等，但是印象中都是“圆”，时而可以使我们想起宇宙间的“泡泡”状物体或者像细胞等等，它们交融在一起，不知其名、不知为何物，却有着一种能量，在活跃和喷发、在结合和分离，关于创作，您提到过和一分为二和《易经》的两极论有关。如何解释作品与其关系的？
华：《易经》等等都是深奥的理论，自古来就是部分精英的研究主题，这些理论最好是由哲学家和评论家去谈，成中英教授、杨宏声教授等等人士能够如此用心去读懂我的作品，这是此生的荣幸。很多人看了作品会说“好看”或“不好看”，“看懂一点”或“看不懂”。但是艺术的原创性和这些都没有关系，只和艺术家的思维、心理、经验、情感和经历相关的。这是艺术价值的问题。《易经》是古人对宇宙万物和一切变化进行总结和描述的的哲理，很深远的。比如易由日和月组成，日、月分别代表阳、阴，天地为阳阴，“天地之大德曰生”，“生生之谓易”，强调的是宇宙变化、生生不息的本质，《宇宙系列》是在关心生命和宇宙万物生生不息，由生到死、或者说是亡等等现象中，去思考一些事物轮替运转的本质和规律，用图像来表达了。
章：您通过色彩、线条、构图等要素进行了各种艺术处理，表达了对于物质世界的时空变幻的审美思考，使观者在此感受画面所演示的变幻莫测，给予人们愉悦和深思。这里的“宇宙”表达了自然的智慧，宛如一部交响曲。
华：和自然有关的就是“道”的学说，“道”在英语里很难翻译和解释出来，它不是用Way、Course等这样的词能解释清楚的，所以英语里用Tao,道家就叫Taoism。我认为“道”和“宇宙”的意思有不尽相同之处。 “宇宙”一词在西方有被视作为和谐体系的Cosmos,有被视作为宇宙万物和世界的Univers， Cosmos一词源于希腊语，认为宇宙创生是从混沌中产生出来的秩序的意思。Univers一词源来是人们把沿着同一方向和朝同一目标共同行动的的一群人称为Universite,有指一切现成的东西所构成的统一整体，两词时常表达相同的意义，不同的是：Cosmos强调宇宙的结构和构造，Univers强调物质现象的总和。Cosmos强调的宇宙结构和构造又是从混沌中产生出来，这和“道”中讲的“无中生有，有中返无”等等意思有相近之处。所以，我在《宇宙系列》的“宇宙”的英语是用了Cosmos。
章：《宇宙系列》中用抽象符号表达宇宙和生命的“由生而灭、由现而失”的时空关系，将外在表象和内心世界进行有机结合，并进行当代性的艺术叙事。其意图在是于国画中求得突破和创新吗？
华：讲到当代性，就是和突破、创新有关的。当代性是一种时间概念的，任何时代都有，它也是某种观念的实验或者前卫，无论传统形式的艺术还是实验性艺术，都强调表达时代精神，这是关键。在国画中有没有突破和创新，可以从形式、绘画语言、观念等方面去探讨，在这些方面我进行了研究和实践。
章：有些人认为《宇宙系列》作品中有的像康定斯基的风格，有的像草间弥生风格，我们知道您是加以视觉性的分类，也就是从色彩上分别以黑、白、红、绿、紫、蓝、黄为背景，并分别以七个篇章---诞之篇、交之篇、奏之篇、升之篇、合之篇、护之篇、再生篇来命题，这些构思和创作用了很多年，与传统中的有没有关联？
华：康定斯基是抽象艺术的鼻祖，他从音乐那里获得灵感，创作的是油画。草间弥生多半是由于极端的忧郁而产生的幻觉中创作的，丙烯画占多。我用夹宣、国画颜料、水墨、明胶等材料相伴，表装后，托置于油画布上完成，各种颜色都是有着其象征意义，这些象征意义在东西方都有，有的是相近，有的确实截然不同，就关于对颜色的研究，可以讲几天。用各种颜色，这是刻意的一面。然后让人们去联想，联想和潜意识有关，潜意识是和读过的书或经历过的、感受到的事物有关，是在无意识之中起作用的。所以《宇宙系列》在每个人的心目中的印象是不同的。我们回头来看中国画是注重笔墨和意境，强调了线、墨、韵。至今为止我没有看到过哪位艺术家是不用线条的。线条是基本，简单而根深蒂固。墨分五色，色分三元，强调的是色彩的丰富性和变化的无限性。韵是强调用笔着色形成的一份情趣。目的都是表达内心的语言。其实这些在东西方绘画中都有，但是地域、创作条件和情况是截然不同的，因此观念会有差异的。我如果像康定斯基那样懂法律和音乐，像草间弥生那样有幻视和幻觉，那么我的作品也不知道是何种摸样。所以，在我这里的原创是刻意和潜意识如何发挥作用下的创作行为，有些可控，有些不可求。
章：2015年《宇宙系列》作品入选《第十届全球人居论坛书画作品展》，作品在纽约展出并得到好评，由冈比亚驻联合国大使收藏。您对宇宙的神秘力量进行绘画性探索，给我们带来了神秘的印象以及丰富的想象力。您的创作灵感是怎么来的？是来源于道家学说和《易经》吗？
华：不能完全这样说，我也读过一些科普书，霍金对宇宙也是从猜想和推测到结论，他有时候也会推翻自己已下的结论。更何况道家学说和《易经》是很深奥的，我们花费一生可能都读不透的。人类为了探索生命和物质的真相，总在尝试寻找新的答案。但是无论这种概念多么复杂、或多么简单，用图像艺术来表达，但又不依传统的束缚，亦不墨守成规，以求神韵之变，这才是当代艺术生命力的内涵。

华鸟研究瓷器 2009年上海

华鸟创作瓷器 2014年上海卓维700陶艺工作室

谈瓷器创作
章：您的绘画色彩和图式构成具有东西方绘画艺术手法相混融的特质，既有西方的大色块面浓郁，也有东方线条宛然清秀，笔触清丽雅致，有中国传统理念中的精髓在其中。近年来，您又在瓷器上尝试创作了。
华：人文的化成和艺术搓揉在一起，一般都能将人之向往化为力量，使人勇敢尝试。瓷器是中国文化的一个符号和象征，是中国丝绸之路中的项目。从宣纸、绢本、油画布，再是瓷器创作，一路创作过来，跨度很大，难度也很大。瓷器和其他书画、油画不同，其工艺不是书本上能学得尽的，要有实践，很多瓷器大师都是世家的，我突然闯进来，势必有些外行了，所以对瓷器史和工艺的学习和了解是必须，还要多看精品，慢慢体会，这个过程很漫长。终于在2011年有幸结识汝瓷大师王振方、范随州，之后由上海对外文化交流协会等主办作展《宇宙系列与汝瓷对话》。这个展览似乎是一种偶然，《宇宙系列》的画中表现的圆像与通过光学放大镜所看到的汝瓷釉面存在的气泡状态，具有一种惊人的形体相似性，所以有了这个展览，我想这也是冥冥之中的定数吧。这些汝瓷的不为人可控的窑变所呈现出的艺术效果，含蓄内敛，与《宇宙系列》所彰显的审美情趣，有着某种殊途同归吧。后来与王、范老师合作，他们创造器型和烧制，我在汝瓷上彩绘。2013年底，我去了上海卓维700的陶艺工作室开始进行创作。2014年参加由赵春策划的《方物—海上艺术家瓷器作品展》。2015年开始巡回展，在上海展示了80件瓷器作品。
章：将雨花石和瓷器巧妙结合的作品，通过高温烧制，散发出珠宝般的璀璨，两者相应辉照。去年您获得三项国家外观设计专利。据说您经常向瓷器大师们请教，切磋交流。瓷器和其他作品的创作有怎样的不同？
华：有共通之处，在瓷器上绘画的感觉就像画国画，可以运用国画技法和色彩，但是大不相同的，一是材料上不同，瓷器的璀璨是要通过高温烧制才能够达到的，特别是釉下彩，就是要把握矿物质的颜料和釉料的高温还原效果。二是在构图上，瓷器是立体的，三就是根据雨花石的形状和图纹结合器型，发挥艺术人文的联想来创作。雨花石是一种天然玛瑙石，其形成与瓷器烧成有相似之处，其欣赏是追求意境。雨花石的来源是收藏家清石斋的。得一石如是一种缘分，石上如有山水花鸟等意境的话，就要根据其图案发挥想像而后绘制。瓷与石有了邂逅，于是就形成了一种跨界。打破传统的创作，并非就是否定传统。不管山水、花鸟，还是雨花石等等，都是属于自然的，对于自然的向往是人类永恒的主题。

华鸟篆刻 2008年上海工作室

华鸟创作瓷器雕塑 2014年上海卓维700陶艺工作室

章：《圆系列》中的“圆”大多与宝石、矿石等有关，瓷器雕塑方面《百才八方》、《路路通-江南石》等作品也和石头有关，我们可以感受到系列作品之间的相关性和您对石头的青睐以及自然的向往。《百才八方》就是两块石头中间夹着一颗大白菜，其制作以及烧制难度之高，都为上海之举。对您来说这种创作是一种挑战吗？
华：以前雕塑做过一些，所以尝试了瓷土，而挑战在于：作品要经过1400度烧制，很可能在炉火中炸裂等意外事故。还算运气好，成功出窑，所以就申请了专利。因为曾师从吴昌硕派，篆刻也会些，所以此作品上就出现了篆刻的。两块石头中间夹着一颗大白菜，这是运用了夸张的手法来表达种种想法，其寓意通俗的来讲就是：一个有能力或才华者（白菜），一定是站在一个高度（底部的石头），顶着很大的压力（上方的石头）去奋斗。自古以来白菜的寓意很好，一取其谐音意思是“百材”，人们赋予它聚财、招材、百材聚来的含义，二取其颜色和外形，寓意才气、清白、洁身自立。
章：各系列作品有着种种关联，时而通俗的，时而哲理的，但是在人文精神上都是回归自然的。这是否和您自幼习字画画有关？
华：有点关系的，在我三、四岁的时候，父亲让我拿毛笔写字，那时根本不识字，他先用象形字教我写人、日、月、子、孙等等这样的象形字。象形字就是将实体的和抽象的事物用简单的线条画出来，要让小孩子明白一个字的意思，就要画一个图案来开导，兴趣越来越浓，就临摹字帖写字，后来意思不懂的时候多，我就不愿意写而顽皮起来了，那时候就遭过母亲的拳头，父亲还是很耐心的，有空时就教我。搞艺术要经历过很多事情还不够，还要有凝练种种的想法的习惯，在日常中体会非日常的，在非日常中感悟日常的，比如说，小时候父亲经常带我去上海自然博物馆，那时侯看见那么大恐龙的标本，这就是一件非日常的体验，看后会有想法，读书也是这样，文史的、科普的都可以读，也许懂得不尽其然，但是脑子里会留下印象，会有想法。其实习字画画是学习做人做事的一种方法，比如：不愿意写或写不好的时候就要挨打，那就要学忍和孝，想要写好画好，就在勇和智上下功夫。好像有点大道理的感觉吧，但是既然是谈论艺术，就离不开人生探索这一课题。而每个人的人生都不同，因此在作品中折射出来的光线明亮不同，内容也就不同。

华鸟研究国画 2010年上海

章：看起来您是受过传统濡染的，但又留过学，作品的跨界和您的这种经历有关吗？
华：不无关联。我们不管去世界上的哪个地方，一种流淌在血脉里的、无法抗拒的基因是存在的，是不会轻易地被冲洗调的。跨界并不是一件矛盾的事情，是一种变的状态，自强不息也要通过变革来完成。古代就有“丝绸之路”了，本来是连接中原和欧洲各地的商贸通道，后来成为东西方之间政治、经济、文化交流的主要道路，这也是跨界的。通俗的讲就是：有时候我们会看到东方的作品中有西方的影子，西方人的起居中会有东方的物件。历史上这种交流在政治、经济、文化上都有过促进，更何况当今。传统濡染和留学经历同时存在就是一种跨界，所以作品中有，那也是自然而然的。
章：所以在创作题材上广泛，种类众多，而且能够自如地穿梭于不同艺术门类之间，打通艺术、文学、哲学、宗教的壁垒，使您在中西方文化的对话、交流和碰撞中自在地进行艺术探索，是这种跨界经验在其作用吗？
华：艺术到了某种高度后是需要融合贯通的，当今国际间文化交流的深入将更加明显在中西方文化之间的交互作用，当代艺术的发展离不开对这种交互作用的把握，而在当今跨文化艺术方兴未艾的背景下，艺术家的这种跨界意识显得十分重要。很多艺术家不愿意作品风格变动，但是我尊重自己内心的状态和起伏，并且把每一波变动都用绘画等艺术形式记录下来，传达了一种跨界。要原创，就要有跨界的心意在那里。走马观花，不一定就只是被表面现象所迷惑，也许就是长见识的好机会，长了见，才有识，走走和看看也许就是点击创作灵感的时机。有一点见识了还要认真的学习，学习了才会有见解和认识，认识是要静下心来好好感悟的事情，感悟越多，创作的灵感就越丰富。

作品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