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艺术策展人吴小姐(以下简称吴)
圂石轩主人于波(以下简称于)
吴:杨和平是怎样的一位画家?
于:他是一位真正的大画家、真正的艺术家。他落笔生辉,不事小巧。其作品充满张力,独一无二。其人其画我在《大道至简》一文中有比较详细的介绍。(见《艺术在线》第32期)
吴:您说他作画胆子很大?
于:不仅仅是胆子很大,他的作品格局很大、气魄很大,像他这样的大手笔非一般画家可比,我认为他将来一定会享有大名。康德曾说:“天才是自创法则的人”。毛泽东也说过:“丹青意造本无法。”杨和平能放胆直挥,恣意而为,这是建立在他长期的积累与丰厚的学养基础之上的,是极其难能可贵的,那些不敢越雷池一步的,才是平庸之辈。
吴:杨和平的胆子是够大的,一个细细的枝干上,时而栖息着一只大鸟、时而盘踞着一只花猫。
于:这是艺术的真实,在艺术的世界里一切皆有可能。这也正是艺术家天马行空之想象力的具体表现。
吴:现如今所谓的大画家很多啊!
于:是很多,但多数人在盛名之下,其实难符。他们的作品呈现出“薄”、“弱”、“漂”以及与时代脱节之感,所谓的“个人风格”是硬作出来的,然后靠不断地重复强加给观众。而像杨和平这样有着强烈的个人面目,且既有现代构成之感,又有传统笔墨趣味与创造精神的画家不多。
于:您第一次看到杨和平的作品有什么样感觉?
吴:震撼!有强烈的视觉冲击力,过目难忘。
于:这就对了,美——就是震撼。
吴:您认为他的作品风格是如何形成的?
于:他没有丝毫的矫揉造作,更不是闭门造车刻意画成这样的。其作品所呈现出的独特风貌,是他厚积薄发,水到渠成的一种自然流露。杨和平是以他那悲天悯人之心来描绘现实世界的,你看,他画中的一花一草,一蝶一鸟都是有情感的。
吴:有朋友说他作品的线条很豪放,而且确实很耐看。
于:是的,他下笔老辣,神完气足,其绘画、书法、篆刻作品有如壮士拔剑,雄视一方。有时又如老树著新梅,有“一尘不染香到骨”的意趣。
吴:但是,也有人说杨和平的作品有逸笔草草之感,你怎么看?
于:杨和平的大写意花鸟画所呈现出的是一种简洁,或者称之为纯粹,这是他高度提炼与概括的结果。关于这一点古人已经说了很多了,比如,“大巧若拙”、“大道至简”等等。反倒是那些“似是而非的艺术,有如娼妇,必须常常浓妆艳抹”(列夫·托尔斯泰)。一代“鬼才”黄永玉先生也曾说:“中国画讲究气韵、讲究空灵,讲究含蓄。为什么要讲究呢,因为人就需要抽象点的东西来综合、调剂纷扰的生活。”
吴:可是,还是有一些人看不懂。
于:这很正常,一点也不奇怪。我用沈括在《梦溪笔谈》中的一段话来回答你吧:“书画之妙,当以神会,难可以形器求也。世观画者,多能指摘其间形象、位置、彩色瑕疵而已,至于奥理冥造者,罕见其人。”一览无遗,一看就懂的艺术作品往往没什么内涵。
吴:你对杨和平作品的未来市场价值如何评估?
于:一定会贵到一般人买不起的地步!
吴:可是,杨和平的画和一般人所理解的传统花鸟画很不一样啊!
于:如此高格,能有几人?不一样才好啊!无古无今又何妨?所谓传统是指精神内涵,而非表面形式,杨和平的花鸟画能出古而新,不落他人窠臼,正是其艺术价值所在。唐代大书法家李邕说:“学我者死,似我者俗。”齐白石将其改为:“学我者生,似我者死。”可是,齐白石的徒子徒孙们……
吴:艺术与人生有何关联?如何欣赏艺术?
于:没有自我的“人生”与没有创造的“艺术”一样,一文不值。绝大多数人的生命毫无意义,甚至有一些人只是带着一张吃货的嘴和一套淫具来到这世界匆匆走一遭而已。在这个大量制造文化垃圾的时代里,人若用一双充满物欲的眼和一颗贪婪无厌的心又如何能够欣赏艺术呢?
于波2014年1月1日于圂石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