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千《自画像与黑虎》
中国嘉德2010年秋季拍卖会中国近现代书画部分将隆重推出一千余件精品佳构,突出展现“大牌·名牌·老牌”的名品风格。“大牌”即大师级、大名头艺术家,“名牌”为知名艺术家名品名作,“老牌”则指提供拍品的海内外资深书画藏家,以此突显本次秋季拍卖会的豪华阵容和强劲实力。所有拍品均以专场形式出现,尽展中国近现代绘画丰富而瑰丽的风貌,为藏家搭建更为完善的近现代书画平台。
“张仃藏画”现大师友情
张仃(1917-2010),号它山,辽宁黑山人;中国当代著名国画家、漫画家、壁画家、书法家、工艺美术家、美术教育家;曾担任中国文联委员,中国美术家协会常务理事,中央工艺美术学院教授、院长。此次“张仃藏画”即是张仃先生的艺术藏品专场。这批藏品中,既有齐白石、黄宾虹等近世大师的经意之作,也有李可染、张光宇及吴冠中的趣味小品。
其中齐白石的《樱桃》、《竹篱葫芦》、《葫芦》及《红荷》四幅,是画家晚期重要的精品佳作,堪称白石老人晚年画风的标准件。此番上拍,势将提升齐白石整个晚年作品的市场地位。张仃曾经李可染介绍与黄宾虹结为忘年之交。张仃折服于黄老画艺,曾担任黄宾虹研究会会长。其所藏黄宾虹《茅亭清话图》正是画家亲自赠予。黄宾虹笔下浑厚的山水,华滋的草木伴随张仃近六十年。中国著名漫画家张光宇、张正宇兄弟与张仃有着高山流水、亦师亦友的深厚情谊。张仃对曾为《大闹天宫》做造型的世界级装饰艺术大师张光宇尤其推崇。此次专场拍品也包含了张氏兄弟的数件精致小品,稚趣盎然。
齐白石《樱桃》
张仃是个纯净的艺术家,终生奉献于艺术创作和艺术教育,从未想过当收藏家。其藏品多出自同道好友的馈赠,或后辈的请益,因而无不带有他们交往的痕迹。张仃的收藏,其实就是他人生经历与交游的收藏。这批精品佳构,及其背后不一般的情感与故事,相信会令市场感到惊喜。
“瀛海埙篪——李傅铎若藏溥心畬旅日逸品”专场
“瀛海埙篪——李傅铎若藏溥心畬旅日逸品”专场的全部拍品,由美国私人藏家李傅铎若女士友情提供,搜集了溥心畬1955-1956旅日期间的数十幅逸品佳作。李氏1955年在东京拜入溥心畬门下,随侍左右一年有余。此期间溥心畬对这位学生爱护有加,屡屡以书画相赠,以便其临习揣摩。1956年溥心畬返台,从此师生天各一方,李氏精心守护其师见赠的作品已逾半个世纪。这组书画藏品流露出一种专心和纯粹的气质,映射出溥心畬创作时惬意宁静的精神状态。这批作品以其题材之广,风格之多,及其艺术的完整性让人感到惊喜,相信会在市场上有不俗表现。
“旧时明月——一个文人的翰墨因缘”专场
“旧时明月”为香港学人董桥的私人书画藏品专场拍卖会。二十年前,柳苏的一篇《你一定要看董桥》,使这位香港文化人走进大陆无数读书人的阅读视野。董桥不仅是玩转文字的高手,亦精于古物鉴赏,收藏颇丰。他曾于散文集《故事》一书中,记录自己与书画古玩结缘时的点滴逸闻趣事。此次专场汇集了董桥精心收藏的徐悲鸿、张大千、齐白石、胡适、沈从文、台静农等数十位近世文人名士、书画家的书画卷轴。这批藏品就如董桥的文字,精致玲珑,恬淡间透着丝丝的雅致。而每件藏品后面都有一个了得的大家和故事,每个故事都泛着青花瓷的古韵,传递着藏家对旧时物、旧时景的迷恋,值得诸藏家们格外关注。
“诗画辞章——范曾书画专场”
中国当代著名国画家范曾,“以诗为魂,以书为骨”,诗、书、画融会贯通。范氏尝言:举凡中国先哲深睿高华之感悟,史家博雅浩瀚之文思,诗家沉雄逸迈之篇章,皆为中国画源头活水。故其作品大多从这些源头汲取灵感,撷取自历史典故、诗文词章、神话传说,以传递出诗的意蕴境界。本次专场的四十件拍品,集中创作于1989年前后,为其盛年之精品佳作,市场罕见,定会受到诸藏家们的追捧。
再推张大千重要泼彩名作
继春拍《爱痕湖》后,中国嘉德此番再次推出张大千重磅作品,是为2010年秋拍的最大亮点。此次亮相秋拍的张大千作品,不仅数量可观,且时间跨度大,自上世纪20年代一直到大千1982年去世前,几乎涵盖画家创作生涯的各个重要阶段。其中张大千40年代的拟古精品有十多件,而60年代中后期的泼彩代表作也有五件之多,分别是:《至黎伯乐丹枫飞瀑图》(1966)、《至张佛千五亭山色图及书法合璧》(1968)、《至徐雯波七十自画像与黑虎》(1969)、《至蔡孟坚云山飞瀑图》(1973)以及《晚山》(1979)。
《至张佛千五亭山色图及书法合璧》是张大千为密友,有“联圣”美誉的张佛千(1909-2003)所作,由泼彩兼泼墨山水《五亭山色图》和《行书风蝶七律》书法横幅两件作品构成。《五亭山色图》所描绘之景,极可能衍生自大千在巴西八德园中的五亭湖,故得此画名。学界公认,大千在六十年代的“泼墨泼彩画”品质最高。此幅正是作于1968年秋,画家泼墨、泼彩手法已臻化境。图中以主山大面积、多层次的墨色主导全局,仅在局部泼染重彩,使无彩的墨色和高彩的金、青、红、绿互相衬托,建成画面浑厚壮丽的气象。尤其值得注意的,画家刻意选用金笺作底画泼墨泼彩。金笺不吸水,不易干,势必要耗费更大的心力才能反复叠染,需要更高的技巧才能型塑墨与彩的流动,因而画家极少使用。这愈发突显大千对此图的重视,也更加提升了此件作品的艺术价值。
完成《五亭山色图》的同年重九日,张大千又以《行书风蝶七律》书赠张佛千先生。该书法横幅属大字行书,为画家五十岁前后形成“张大千体”的典型。幅中大千以抖动、颤挚的线条表现笔中着力、笔笔涩进的力量感,通篇章法具有雍容博大的效果。
据此行书横幅所述,早在1968年农历四月初一,即张大千七十寿辰之前,张佛千便以自作《风蝶令》为其贺寿,并赞誉其艺事独步古今,故张大千特作此《五亭山色图及书法合璧》赠予这位同姓友人以作答谢。这件作品不但展示了一代宗师的绝艺,更让后人悠然向往其中相知相惜的情怀。
《至徐雯波七十自画像与黑虎》是张大千一生中百多幅自画像中的重要代表作之一。图中,张大千作侧立阅卷的自画像,以黑色圣伯纳犬为前景。人物采用传统线描法,以淡墨勾勒而出。黑犬用工笔画毛发,质感蓬松、逼真。人物及黑犬之后,大千特地用其60年代以来日渐成熟的泼彩技法,将背景巧作装饰。这些自然流动的无象色块,营造出绚丽的光感空间,使整幅画面益显富丽堂皇。
此幅《自画像与黑虎》是1969年张大千七十岁时为四夫人徐雯波女士所绘,可谓极尽心力。这件将传统人物画与泼彩法背景相结合的作品,亦是目前所知,大千自创人物画新法的较早(甚至是最早)的画例。早于2004年香港佳士得春拍,此幅自画像即为当时张大千画作的最高成交记录。今年该作品亮相嘉德秋拍,更令整个艺术市场无限期待。
李可染《长征》
李可染的山水创作是二十世纪中国画现代转型过程中的重要一环。他创造性地探索出了一种新的图式,表现出浑厚博大的精神力量,取自毛泽东《七律·长征》诗意的山水画《长征》,即是此中代表。
新中国成立后,毛泽东诗词是画家常用的创作题材之一。是幅《长征》中,景物横向展现,重山叠积,如犬牙高低,参差错落,雄奇壮丽。红军队伍沿狭窄山路从左往右横越画面。画家成功地将毛泽东诗词中的革命豪情与浪漫色彩视觉化。画中山体以浓墨重色写成,块面厚实稳重,以留白形成的山路、水道穿插其间。从深浓墨色过渡到留白,色调的明暗变化,平衡了画面厚重的体积感。全幅结构规整,笔墨精严,气象万千,是一帧文学性、艺术性与时代意义结合的精品佳作。
徐悲鸿《七喜图》
徐悲鸿有着深厚的中国传统绘画功底,同时对西方艺术也理解甚深,因而形成其熔古今中外技法于一炉的画风特征。此幅《七喜图》描绘七只喜鹊错落栖息于枫树枝干上,喜鹊有的俯身低鸣,有的引颈回望,似在窃窃私语,位置经营极见用心。画家对喜鹊的描绘结合了西洋画的技法特征,集造型与动态于一体。作品以枫树为背景,枫树枝干遒劲利落,用笔之顿挫、提按变化,显见书写趣味。而色彩丰富、写意生动的枫树叶,不仅衬托出喜鹊黑白分明的色调,更点缀出清秋美艳的意境。
从画上题识来看,此幅创作于1942年的《七喜图》是徐悲鸿为友人张道藩的父母——张铭渠夫妇七十大寿所作。张道藩(1897-1968)出身贵州盘县书香门第,1916年由族叔引领离乡北上求学。1919-1926年,曾先后赴英、法两国留学。1942年时,张道藩已是中央文化运动委员会主任委员。离乡二十六年的他,特趁父母七旬双寿之年,告假回乡,为父母敬孝庆寿。此番回乡,身为国民党高官的张道藩带回三件寿礼,一为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蒋中正委员长亲笔题赐“齐眉合德”匾额;一为八位留法同学恭送的六帧寿屏,由辛亥革命元老、古文大家但焘先生执笔撰写寿序,重庆大学教授蒋梅笙(蒋碧薇之父)以工笔楷书誊写于寿屏之上。而这最后一件,就是徐悲鸿特地所绘此幅《七喜图》。
从艺术水平上讲,《七喜图》毫无疑问是徐悲鸿壮年时的经意之作。而这幅画背后所隐藏的不一般的情感与故事,尤其值得观者反复玩味。
石鲁《芝兰书画卷》
石鲁(1919-1982),四川仁寿人,原名冯亚衍,因慕石涛、鲁迅之品格,遂以“石鲁”为名。石鲁在五、六十年代即以《转战陕北》等巨幅革命历史画名扬画坛。文革期间因患病及受到不公平待遇而中断艺术创作,直到七十年代方重拾画笔,并形成了后期的艺术风格。此幅创作于1975年的《芝兰书画卷》正是这一时期的作品。该卷高四十公分,长近九米,是目前所知石鲁尺幅最大的作品,殊为难得。图绘三五株聚散疏密、掩映穿插的墨兰,兰叶分合交叉、俯仰伸展。画家以中锋、侧峰、颤笔并用,以线构面,运笔之道全来自书法。此时,画家已完全抛弃先前作画的形、神、意兼顾,彻底迈向了写意,而且是特别强调个性抒发的大写意。卷中书法题词或肥或瘦,似刀斫斧劈,用笔与兰花相呼应,又与画的十几方形式各异的印章有机融合,风格苍健奇崛又不失雅致。
石鲁后期写意画的特殊形态,与其文革中所遭受的骇人迫害直接相关。《孔子家语》载孔子颂兰:“芝兰生于深谷,不以无人而不芳;君子修道立德,不因困穷而改节。”画家此幅以兰花为题,正是借物抒怀,展现自己直面逆境的铮铮傲骨,彰显自我的人格襟抱。如画家自己所说:“没有这个时代,不会有这些东西。有了这个‘文革时代’,偏偏又遇到我这个不服气的个性,就出了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