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艳争芳 鸟语传神——略谈于源春的花乌画艺术

 作者:靳鹤亭
 
     画家于源春，画路宽广，用笔流畅。他善花鸟写意画，形象优美，含有气润，乌能传情，花有清馨。所作牡丹争艳，梅雀争春：荷塘莲花．翠乌穿飞。雄鹰气概，松柏精神。皆有特色，是其作品之妙也。
      画家于源春，技艺高超，画花争艳，蒸蒸日上；画乌争鸣，振翅欲飞。我与于源舂以画为缘，约在四年前相识。后又多次见面，进行书画交流，逐步熟悉，关系渐密。一直想给他写点东西，虽然亦多次见他与人作画，可就是没有写作激情，是我对他的画艺研究不够，且志短才疏，知识浅薄，迟迟未敢动笔。最近，我专门去拜访于源春教授，赏其作画。见其构图清洁，笔墨有序，历历在目，随有感受，由浅至深。拙见认为，对于任何的东西的评价，只要一担过分，就适得其反。就象是做菜．加盐不是多就是少，掌勺者自认为正好，满桌人也会议论纷纷，因各人口昧轻重不同。所以不管是做什么工作，要有一个度，对花鸟画的赏评亦然。赏画花的构图准确，赏画乌的情趣神妙，赏花乌画的笔墨功夫。对于源春的花乌画，余已欣赏多次，并从中受到教益。本文主要是赏谈于源舂花鸟画的特点。若有不当之处，请明家赐教。
      画家于源春，对于构图很认真。例如，所创《冰雪梅花》、《清趣》、《秋艳菊花》等作品，因花乌画构图美与不美，特别显露，有时仅是一枝一叶处理的不当，或者是一只鸟的位置不当，就会影响全面引起观众不愉快的感觉。所以在构图时，必须精细考虑，有所取舍，要割爱处就得割爱，要夸张处就应夸张。花与花的关系，花与鸟的关系，即要他们相协调，有呼应。”(见陈之佛《就花鸟画的构图和设色来谈形式美》转《中国历代画论》第381页／周积寅编著／江苏美术出版社等)于源春花鸟画，立意有新姿，是其眼界之高也。花乌画虽有千姿百态，若说其意，各不相同，就是临摹，也不会完全一样。像是人的模样，各不相同，就是双胞胎，总有细微的差别，也绝不一样，别人看一样，其母一眼就分辨出来t因为她对自己的儿女特征太了解了。再如，一群麻雀飞来，人们分辨不清甲乙丙丁，其实，只只麻雀，各有名称，只是人们不懂鸟语，难以分清。于源春的作品，例如所画牡丹、荷花、梅花等，表面看似乎一个样，其实件件各有不同。虽然说草木无情，但他的作品·画的情真意切，有造化之妙。
      吾观于源春的作品，其特点主要表现于以下三点：(1)作品回面空1日]感大。例如《舣腾图》，视野广阔，画面精炼。对于源春所表现的鹰，重点突出。画前做到胸中有数，细致琢磨，求其画面之美。再如所画《冰雪梅花》，遵画梅章法，枝繁不乱，简而意尽，狂而有理，远近分明。枝干挺拔有神，长短粗细相宜，鼷简疏密得当，偏正合理回折，嫩枝宜俏，老枝宜古，是画梅神态之妙哉。(2)作品表现内容突出。于源舂画荷花《清趣》，集中显示高洁，秀气清超，丽姿奇珍。适于表现荷花的美丽高雅。有绿叶相扶，掩映藏匿，清风吹来，翩翩起据，风摇动态，姿态高昂，显示其美也。(3)景物之间关系密切。所画景物，静似乎有动感。凡是表现画花的美丽，突出的表现是其动势，画花是其外部表现t其动感美，是欲动未动，动感美是潜在表现，是表现欲势的方向，象是风吹有动态一样，画虽然是有量竺璧兰二菇似在动，实则未动也。例如《秋艳菊花》，红黄白紫．渚色皆有，是其美哉。动感是赏画重要因素，是艺术力生动的表现，是用线条美的节奏运律，是赏画内涵之美也。

    花鸟画用笔，是为表现物服务的，软硬婉转，要据题材的具体内容适当处理。用笔质感，表现画花有柔性，画乌有神气。质感是花鸟画骨气所在。吾观于源舂所画花鸟画，例如《冰雪梅花》(见《书画》特刊第二辑第5页／2007．12)用笔线条有质感。质感主要指，用笔骨气，刚强有力。笔法好坏，直接关系到花乌画的艺术品位。花鸟画的用笔质感，都是通过笔的运动表现的。作画用笔，应当做到，落笔有声，出笔有锋，转笔有棱，滚笔有波。用笔技艺高，放应留得住，收应提得起。在笔的表现上做到：用笔平如锥画沙，用笔圆如折钗股，留笔如雨屋漏痕，笔重如高山堕石，笔轻如蜻蜓点水，绵里藏针，不露痕迹。创作花鸟画用笔，且忌描、涂、抹不良习气。从于源春作品看，他把笔中之力，藏于腕中，使之“力透纸背”，用笔恰到好处，是其用笔之高。清.龚贤说：“用笔宜活活能转，不活不转谓之板。活忌太园极忌方，不方不圆板翕且张。拙中寓巧巧无伤，惟意所到成低昂。要之至理无今古，造化安知倪与黄。”(见《半千课稿画说》转引《中国历代画论》第445页)此乃用笔表现，力度之绝矣。从另一角度说，用笔质感，是看其画面，圆不能偏，力不能软，活不能乱，稳不能滞，厚不能浮。于源春把握技巧，用笔扎实，如钉入木，画面厚重，浑然一体，使线条有美感，无轻飘之意。此乃用笔质感之妙哉。
    凡花乌画，用色协调，观有韵昧，乃为上品。“墨法，浓淡精神，变化飞动而已。用墨，浓不可痴钝，淡不可模糊，湿不可混浊，燥不可涩滞，要使精神虚实俱到。”(清.方薰《山静居画论》见《中国历代画论》第469页)于源春的花鸟画，用色协调，浓淡千湿，润笔俱到。表现所画花、画鸟用色之美。花鸟画要有动有静，动静结合，生气勃勃，皆是用色表现的。因花乌画内容丰富，品种繁多，特点不一，各类有别，不管冷色、暖色，最为关键的是用色协调，在此基础上，再求色彩艳丽。就画乌而言，羽毛美丽，应与景色相协调。干源春花鸟画的色调，浓重适宜，淡雅清新，特别是用色与用墨相结合，更具风格。其用墨的关键，在于用水，用水多少，决定浓淡干湿变化。花鸟画作品品位，应看用色，一般而言，好的作品，色调雅致，墨色灵活，浓而不凝滞，淡而不浮薄。从于源春画面看，内涵浑厚深邃，不仅有墨色变化，而且有良好韵致，耐人寻味。从画面看，不管是花的艳丽，还是乌的神情，都有情趣所在，是其画之美也。如何创作出优秀作品，用色至关重要。于源春用色协调，表现自然，以自然之美，为最高境界。在绘画艺术中，画面所表现的就是墨的浓淡神采，要知道：用色协调美，是永无止境的。笔墨当随时代，反映时代精神，是画之为美矣。
    凡写意画，神到即可，若笔笔俱到，是其病也。应铭记之。明．唐志契日：“写画亦不必写到，若笔笔写到便俗。落笔之间若欲到而不敢到便樨，唯习学纯熟t游戏三昧，一浓一淡，自有神行，神到写不到乃佳。至于染又要染到。古人云：宁可画不到,不可染不到。”(唐志契《绘事微言》见《中国古代画论类编》第744页)意到神到，是为妙哉。写染此论，皆指整体。于源春的花乌画，整体布局，感觉良好，是美之基。要知道任何的事情，整体美是最重要。局部应服从整体，但不可孤立而言，所以，凡作画者，应抓住根本。章法取势，开合错落，虚实疏密，宾主呼应。是画家皆守之规。当然．其配景用色，也应注重色调对比-浓淡黑白，作到绮丽典雅，才有妙趣。凡与其相关者，均需思之。其用墨之法，虽各所异，作画笔墨层次多者，内涵丰富，深邃立体，变化莫测，显画厚重，此理通之。于源春所作花鸟画，观之有神，赏之有韵，综观整体，神韵俱佳。凡画之内涵，就是以质论画，以神赏画。是画之美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