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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2年作 李可染 钟进士送妹图(附李可染信函一封)

图录号:503
拍卖信息
拍品名称:
1962年作 李可染 钟进士送妹图(附李可染信函一封)
图录号:
5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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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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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卖公司:
北京诚轩
拍卖会名称:
北京诚轩2006春季拍卖会
专场名称:
中国书画(一) 总成交额:2026.75 万元 成交率:71%
拍卖时间:
2006年6月6日
备注:
声 明:
镜心
设色纸本
1954年江南水墨画写生之後,李可染的创作进入第一个高峰时期,不少具有代表性的人物、山水画作品都出现在这一时期,正是用最大功力打进传统,再用最大勇气打出来之时的狜华。
《灵进士送妹图》
作为传统绘画题材,自唐代吴道子以来,很多画家都画过灵馗。在民俗中,灵馗是能够啖鬼、驱邪辟不祥的善神,虽然外貌寝陋,但心地善良,一团正气,作为端午节的节令画,在民间传说中又衍化为种种故事,其神通也愈加广大了。
李可染笔下的民俗题材人物画,以画家幽默的性格,总有一些不拘常格的题材和表现手法。他早年入选1937年教育部主办的第二届全国美展的成名之作,就画的是灵馗;创作于1935年的半身像,笔墨潇洒纵放,是典型的李可染早期人物画风格。2000年在香港曾见到李可染作于1946年端午的《灵馗退休图》,题曰:“丙戌端午,问君、崇艺、萧萧诸君来有君堂,余乘兴写灵馗数幅。崇艺云:今之世鬼魅横行,气焰万丈,灵馗复生,亦必退休南山矣。言颇隽永,因成斯图,相与大笑。”感时伤事萌生的画材,以游戏笔墨出之。
李可染不止一次画灵馗,然而,他不画驱鬼啖鬼,画中也无寓意“福来”的蝙蝠。他在1947、1948年画的水墨灵馗,墨耼淋簐,画的是一名按剑而立,邋邋遢遢的莽汉。
在诸多灵馗题材中,最美好的是灵馗嫁妹的故事。说的是灵馗中进士後,却因刚正不阿被黜,一怒之下,触阶而亡,死後,友人杜平为之料理後事。灵馗在阴曹成为判官,心中放不下未曾出嫁的小妹,于是回到人间,亲自操持了小妹与杜平的婚事,其温煦的人情味令人感动,後来成为戏曲的题材。李可染于1962年(壬寅)之春作于广东从化温泉宾馆的《灵馗送妹图》,见于多种画册,一向被人们视为李可染人物画创作的经典性作品。不画“嫁妹”而画“送妹”,省却了许多情节描写,却对人物形象的表现提出了很高的要求,“送妹”一画中的灵馗,既不猛厉,亦无神仙气概,而是一位老实巴交的龙灵老汉,莽莽苍苍一团浓墨,与身旁清秀娇小的妹妹,形成强烈的黑白、刚柔、虚实对比。记得1992年,李可染画展在中国美术馆布展时,周思聪在此画面前端详了半晌,哑然失笑说:“多像李先生自己,瞧那双脚!”确实,灵馗形象中渗透着画家自身的个性、气质,是神似。
很少人知道,李可染同时期画过两幅类似的作品。另一幅在1964年赠给他当年在西湖艺术院一道参加一八艺社的同窗好友汪占辉了。汪占辉《在西湖边上的友谊》一文中曾记述过那段经历:1963年10月中旬,汪占辉从西安到北京,拜访李可染,仔细观赏李可染近年画作之後:“我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哪里来的罗曼蒂克色彩,我竟毫不含糊的高声说:‘《灵进士送妹图》这幅最好,太奇特了,太动人了!请问可染兄,能不能把这张画作照样画一张送给我?’可染同志居然笑起来说:‘凑巧,这幅画有两张,这张你认为好就送给你。’”几天之後,汪占辉去取画,李可染已在画上加了长跋,深情回忆三十多年前两人“同在西湖艺术院学艺,同住于岳庙西侧破尼庵,朝夕谈文论艺”的手足之情。汪占辉在那篇文章中说“《灵进士送妹图》是我半生中稀有的纪念品之一。……从这幅创作中一次比一次地领悟到李可染同志在中国画方面的造诣之深厚。”
汪占辉早在1933年就曾在天津《庸报》著文《介绍一位真实的画家—李可染先生》,称苂李可染那时所作的油画和抗日宣传画,“当代一般所谓艺术家者是很难望他後尘的。”1980年4月28日,李可染生病住院时,还给汪占辉写过一封长信,信中缕述两人多年的友谊,并怀念曾给他们以思想影响的故友张眺。
《灵进士送妹图》比前幅稍晚,作于1962年秋九月,这两幅画的高下难分伯仲。李可染画的灵馗,有的押“墨戏”印,有的题“戏写”,都表明画家是在十分放肞的心态下创作的,笔情墨趣自由、纵肆,了无拘束。《灵进士送妹图》,灵馗形象墨色湿润,面部虽黝黑,但五官清晰,袍服、腰带交代得比较具体,而《灵馗送妹图》上的灵馗以枯笔浓墨画出,笔力苍劲,面相较为朦胧,效果更加敦实厚重。两幅作品上的灵馗之妹均以线描淡彩而成,画的比较轻盈、婉秀,与李可染四十年代的人物画风较为接近,而灵馗形象则与李可染後期作品雄浑厚重的风格相一致。一幅作品中能够将画家前後两个时代的画风奇妙地结合在一起,又很好地体现着创作的艺术构思,在画史上是很少见的。
《兰亭图》
为李可染1956年万里写生途中,在绍兴兰亭的对景写生作品。作者後来在画面上方题写了一段跋语,引王羲之《兰亭序》对当地自然环境的描写之後,谈及作画的经过:“吾一九五六年夏冒滂沱大雨至兰亭,始信前人所言非虚。匆匆写生,殊未尽意。”画中葱茏的树木掩映之下,碑亭等一组江南建筑白墙灰瓦,山、树、河流、建筑有着丰富的层次变化,突显出一派清幽的江南景色。1979年,李可染又创作了一幅《兰亭图》,画面布局作了较大的剪裁,将碑亭建筑移至画面中心,背景的兰渚山加高了,层次更丰富多变化,去掉了河流、小桥,易之以山崖悬本而下的瀑布、水口,林木愈加苳苳葱葱,不为实景所囿。对照两件作品,从对景写生到以意造境的艺术锤炼过程,其基础仍未脱出对生活的直接感受。
《颐和园一角》
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李可染常去颐和园作水墨写生,留下《颐和园画中游》、《颐和园後湖游艇》、《谐趣园》等作品。
《颐和园一角》将一处看似平常的景物画得引人入胜,全凭画家对自然美的深入观察与发现。
处于画面构图中心的牌坊正中留下一方空白,也是全画的“画眼“所在。在视觉效果上,它将景深推远以至无限,也给观者留下了想像的空间。
徒手画出的牌坊,线条笔直,足见造型和笔下的功夫。画中景物在勾皴之後,略加渲染,主要是用花青、赭石,感觉则很丰富。颜色不用大笔渲染,而是一笔笔添加的,肞动而又深厚,那些高大树木交错纷披的枝叶间,分明感觉到的风声。阳光透过,洒落在地面,留下一块块光斑,那景象,也许会有人由此联想到(法)雷诺阿《红磨坊街的舞会》(或译作《煎饼磨坊的舞会》)一画中光影的表现,然而它并非对印象派绘画的模仿,而是由水墨绘画语言传达出的画家对生活现象的敏锐把捉。
山光水色,光影的流转,在李可染的山水画创作中很生动、富于独创性的造型手段,也是前人作品中从未见到过的。
2006年3月于北京安外(作者李松先生现任李
可染艺术基金会理事)
说明∶1944年,老舍在《看画》一文中说:“论画人物,可染兄的作品恐怕要算国内最伟大的一位了。……可染的人物是创造,他说那是杜甫那就是杜甫,他要创造出一个醉汉,就创造出一个醉汉,与杜甫一样可以不朽!可染兄真聪明,那只是一抹,或画成几条淡墨的线,便成了人物的衣服;他会运用中国画特有的线条简劲之美,而不去多用心衣服是哪一朝哪一代的。他把精神都留着画人物的脸眼。……他们的内心与灵魂,都由他们的脸上钻出来,可怜的或可笑的活在纸上,永远活着!”
上世纪50年代以後,李可染虽将重点转向山水画,但他曾经最擅长的人物画,偶一出手,便自不凡。两幅作于1962年的《灵进士送妹图》与《灵馗送妹图》,是他的同题之作,同为人物画的经典。现收藏于李可染家属手中的《灵馗送妹图》可见于所有重要的李可染出版物,而《灵进士送妹图》由于从1963年起一直藏于李可染老友汪占辉手中,世人罕见。但二作的构图、笔墨构成,几乎如出一辙,李可染高足万青力对《灵馗送妹图》的评价,也完全适用于《灵进士送妹图》:“可染师笔下的泼墨灵馗,线描小妹,却不是画舞台上的演员,是他创造出的自家艺术形象。……可染师的灵馗、小妹,是既不同于古人,又不同于当代人的全新诠释。这里有虚实之美、点线之美、最重要的是神态之美:灵馗虚,以泼墨写之,故意模糊,因为他是鬼;小妹实,双目含玻了寄耄韵呙璧剩翘俗!薄盎樨冈煨腿绱瞬环玻∶靡侨萑绱瞬凰祝芯辰缛绱舜亢瘢∥抑毖裕樨讣廾猛贾校г刂拢蕹隹扇臼Υ俗髦艺摺!?978年,李可染之子李庚到西安,汪占辉招待之余,问李庚,可染先生对自己的国画,最喜欢哪几张?李庚说,据他所知,是《灵馗送妹图》和《谐趣园》。
除此《灵进士送妹图》,一封李可染写于1980年4月8日首都医院,给汪占辉的信也与此画同列为一件拍品。李可染当时正在住院,此信为回复汪占辉寄来的《张眺同志》一文,在信中,李可染回忆了他的朋友张眺被捕与出狱的大致经过,谈到了张眺对自己的影响,尤其是述及曾对他画风有影响的西方艺术大师(特别是哥庚和柯勒惠支),为研究李可染艺术思想和画风成因的重要资料。
占辉兄:
寄来的信,和纪念张眺的回忆文收到。不巧的是我接到信不久,因心纽不好而又发烧有肺炎徵兆住了医院,拖到现在才给写信,很是抱歉,这信是在医院写的。
您对朋友总是这样深情,而文字细給有才华,尤其佩服您的记忆力,半个世纪过去的事,使我读了又恢复了青春,像闻到了西湖边上的新鲜空气。
文字我略略读了两遍,因在病中简略写点意见,因我是无文才的人,仅仅供您参考。
文章的中心应能对张眺兄对我辈(同学中)谆谆的教育和收到的作用,有些过细小的细节似可省略,使文字再洗练些。
关于张眺被捕是否可以写上?我所知道的情况是:那天我在浙江图书馆看书回来见房门大开,书物零乱,知张眺被捕,事後我去找风眠校长,极力陈述张眺为人和在学术上的抱负……请学院挽救,接着我和黄瀛同学几次到陆军监狱给张眺送日用品衣物和食品,不久张眺同学被释放,後来听说是林校长借克罗多名义保释的。
25页到27页张眺说我的画问题不在画中……这样的话我已无记忆,我看似可以不要,我在到杭以前是一个极无知的人,是在张眺同学的教育影响下,使我初步认识社会和文艺上的正确道路,这对我一生都起了很大作用,是我终生不能忘记的。那样一说反而起相反的作用,我觉这一段及27页“问题在于是否参加革命”字样可以不要,其中有关家庭“大先生”(其实我行二)和爱情都请你适当的省略,不知您的意见如何?
关于我和张眺的画受到哥庚的影响,这是有的,尤其色彩方面,这一段我想再加些补充:当时杭校画风基本是後期印象派。我们对此曾谈论过。印象派光色和情调有可取处,但若反映新社会是不足的(当时的设想),因而想到文艺复兴,米开朗基罗,达文西,波蒂彻利,取其严肃富表现力,波画色调单纯,线条清晰,近中国画。其外米勒,反映农民生活,作风朴厚,多米埃对黑暗社会的讽刺,伦勃兰表现力强,用笔豪放。对我来说影响最大的是离杭不久,鲁迅先生出版珂勒惠支画集,我认为她是社会主义现实主义绘画的先驱者,佩服之极。我离杭州後回到家乡和在政治部第三厅画了大量抗战宣传画,大部受珂影响,……但在西湖,张眺和我是喜欢哥庚的。写了上边一点,你可略加补充。
张眺兄品质高尚,文艺修养极高,他若活到现在,无疑将是我国文艺界一个好的领导。
你我多年不见很是想念,西安有人来总要问到你的情况,记得我在善福庵小楼同你相遇时你才十七八岁,能诗,有文才,对文艺深有抱负,对人极为诚恳,这些给我印象极深……希望将来有机与你聚叙……匆此。
祝身体健康,诸事顺遂!
问夫人好!
可染
80年4月8日于首都医院
67.2*46.6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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