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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世纪 阿育王施土

图录号:3833
拍卖信息
拍品名称:
2世纪 阿育王施土
图录号:
3833
年代:
2世纪
艺术家:
材质:
作品分类:
尺寸:
髙65cm
估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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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交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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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卖公司:
西泠拍卖
拍卖会名称:
西泠印社二〇一八年春季拍卖会
专场名称:
华藏宝相·中国历代佛教艺术专场
拍卖时间:
7月7日至7月9日(周六至周一)
备注:
声 明:
阿育王成为佛教转轮法王之后,阿育王施土因缘的故事就被纳入了佛传故事。东汉《杂譬喻经》记载:「昔阿育王曾作小儿时,道遇佛,不胜欢喜,以少沙土至心奉佛,由此之福故得为圣王。」该故事在犍陀罗艺术中有很多作品,传入东亚后也成为广为流传的艺术主题。拍品中佛陀立于正中,左手提衣袍,右手持钵;阿育王前世小儿身在左下角,双手捧沙土奉于佛陀,人物的大小对比被夸张到极限。故事雕像下方做成龛式一佛二胁侍的典型样式。由人物的面部和体态的特征,衣纹雕刻手法看,因属于犍陀罗公元二至三世纪时期。来源:长峰英之(日本)旧藏浅谈犍陀罗艺术何平自孙英刚教授与我的拙作《犍陀罗文明史》5月面市以来,得到了读者与市场的广泛认可,内心甚慰,多年心事已了,本打算暂停一下工作,做些休整。上周末又受到西泠拍卖的多次相邀,希望能再次为春拍的犍陀罗小专场撰文,实在推脱不掉,亦感觉还是有些内容想与诸多爱好者分享一下。今天我们谈及犍陀罗佛教艺术,都知道其为南亚次大陆西北部地区(今巴基斯坦北部及阿富汗东北边境一带)的希腊式佛教艺术。形成于公元1世纪,公元5世纪后衰微。对南亚次大陆本土及周边地区(含中国新疆、中国内地、日本、朝鲜等国和地区)的佛教艺术发展均有重大影响。那么在知晓了犍陀罗艺术总概的前提下,我们有必要更多地了解一下其形成的细节。犍陀罗佛教艺术起源于佛塔崇拜,释迦摩尼涅盘后,八分舍利,信众们起塔以作凭吊,到了佛教著名护法王(转轮王)阿育王时代,其令重开了当中的七塔,再次纷分舍利,起84000座佛塔以作供奉。印度本土的佛塔通常为覆钵状,早期是非常朴素的,随着时间推移,渐渐地在门廊,围栏上都有所装饰,以使得佛塔更为美观,最后在塔身装饰了佛本生与佛传故事的浮雕板,供信徒瞻仰与学习。而释迦本尊通常以菩提树,法轮,足印等来隐喻。(图1建于公元前3世纪的中印度桑奇大塔)到了犍陀罗地区之后,佛塔有了一些变化,在覆钵体塔身的下方,多了四方形塔基,在塔基,塔身甚而阶梯上,都装饰了大量刻有佛本生,佛传故事的浮雕板,而故事中原本隐喻的佛陀形象,也慢慢以清晰的人形出现。西方学者认为富有力量感,健硕伟岸的佛陀形象是以太阳神阿波罗为蓝本塑造的。(如图2,3犍陀罗佛塔)关于犍陀罗艺术的起源,似乎与阿育王重分舍利,起84000座佛塔有着莫大的关系。那佛经中又是如何描述这场因缘故事呢?东汉支娄迦谶翻译《杂譬喻经》的时候,就记载了这件事:“昔阿育王曾作小儿时,道遇佛,不胜欢喜,以少沙土至心奉佛,由此之福故得为圣王。” 西晋安息三藏安法钦译《阿育王传》云:“佛言:我若涅盘百年之后,此小儿者当作转轮圣王四分之一,于花氏城作政法王,号阿恕伽。分我舍利而作八万四千宝塔,饶益众生。”《贤愚经》则记载得更为详细:一天清晨,世尊和弟子阿难入城乞食,看见一群小孩正在道上嬉戏,他们各自聚拢起地上的泥土,堆砌成宫殿、房舍以及仓库等,又在中间放了一些泥土,当作金银财宝五谷之类。其中有一个小孩远远地望见佛陀走过来,见到佛的相好光明,恭敬之心油然而生,不由欢喜踊跃,生起供养之心,于是取出“仓库”中的“谷子”,捧于手中,想用此物来供养佛。由于他个子太小够不到,就对另一个小孩说:“我踩在你肩上,用这些谷来供养佛!”那小孩也十分欢喜,答道:“可以!”于是第一个小孩登上他肩头,把“谷子”供养佛。佛就放低手中钵盂,低头接受小孩供养的土,接受后交给阿难说:“回头你拿这些泥土涂抹我的房屋。”佛和阿难乞食完毕,回到祇桓精舍,阿难就用泥土涂抹佛居住的房屋,整齐地涂抹了一面墙壁,这些泥土刚好用完。阿难涂抹墙壁之后,整理衣服,才把具体情况向佛禀告。佛告诉阿难说:“刚才那个小孩,以欢喜心布施泥土给我,足够涂抹我所住房屋的一面墙壁。因为这个功德,在我涅盘百年以后,他将转生成为国王,名字叫阿输迦(阿育王),而另一个小孩会转生作他的大臣。他们两人共同统领阎浮提的一切国土,兴盛显扬三宝,广设供养,分布佛舍利遍及整个阎浮提,还将为我建造八万四千座塔。”因缘际会,此次西泠拍卖出现了一件非常珍贵的浮雕板:阿育王施土(图4为内文拍品号NO.3833)此件浮雕高65CM,中间佛陀身姿健硕挺拔,头顶覆华盖,着通肩袈裟,衣纹非常流畅,左手提衣角,右手握钵盂,面露欢喜之色。右下方为一小童,仰头努力挺起腰板,双手高托一把泥土想要供奉给佛陀。身旁一只小鸟也作昂首挺胸之态,令整个画面凸显生动活泼之感。这个场景也是此件浮雕的特殊之处,刚才我们提到的佛经有云,当时佛陀遇见的是两个儿童,所以常见的阿育王施土题材,往往刻画的是两个儿童,一个供奉着代表米面的泥土,一个双手合十礼拜佛陀,(如图5)而这件作品明显融入了工匠对于佛教艺术独特的理解与变通。基座部分为一对信徒夫妇礼拜结禅定印的释迦菩萨。这件作品的另外一个特别之处在于,虽然作为一件叙事性浮雕,但不论是佛陀的刻画,还是童子,小鸟的刻画,都异常得饱满,完全接近了单尊造像的圆雕标准。这从另一个侧面印证了学术界的推论,犍陀罗的单体佛造像有可能脱胎于佛传故事浮雕板。关于这个推论,我们再看一下巴基斯坦白沙瓦博物馆的另外一件佛陀造像,将更加一目了然。(图6)这件作品出自犍陀罗重要寺院遗址塔赫特巴希,非常清晰的是一件大型圆雕单尊造像,但其手握佛钵,很有可能原本也是叙述着阿育王施土的因缘故事。由于此件阿育王施土作品的珍贵性,我把其收录在《犍陀罗文明史》的第七章 释迦牟尼的一生:犍陀罗艺术中的佛传故事 (出版照片图7.8) 犍陀罗艺术的早期阶段,在佛塔塔基,塔身甚而阶梯上,都装饰了大量刻有佛本生,佛传故事的浮雕板,随着时间的流逝,信徒们为了更多地累积功德,渐渐用单尊佛陀与菩萨像来装饰佛塔,从而替代了刻画着佛本生与佛传故事的浮雕板。(如图9,10为内文拍品号NO.3842,3843)另外在塔院周边的礼拜堂内,寺院围墙内的佛龛中,都大量建造单尊的佛陀与菩萨造像。这里我想有必要简单介绍一下犍陀罗佛陀像与菩萨像的图像学脉络。人类第一尊佛像,很可能就诞生于犍陀罗地区。至少可以说,对东亚世界影响最为深远的佛陀造像范式,最早就诞生于犍陀罗地区。这是一个文明的奇迹,是多种文化传统共同作用的结果。犍陀罗佛像具有高度的写实主义风格,似乎是努力试图将佛陀展现在信徒的面前。轮廓清晰,人体结构细致,衣纹处理细腻。很多学者认为,这是受了希腊写实主义的影响。从造像的品类来说,犍陀罗佛像可分为浮雕和圆雕两种。佛传浮雕中的佛像,还不具备单独的神圣性。而圆雕的佛像,自身就带有神圣性,成为信徒礼拜和供养的对象。相对数量众多的菩萨像而言,犍陀罗的佛像数量没有那么多。相比菩萨像多作奢华的贵族王子打扮,犍陀罗的佛像也完全是朴素典雅、静穆无欲的姿容。佛像不佩戴装饰,而是以当时的僧衣为蓝本,大衣覆盖全身。起伏的衣纹,展示佛陀伟岸的身躯。波浪卷发整齐束于头顶——似乎是吸取了印度修行者的形象。这种束发被称为肉髻,象征佛陀的智慧。犍陀罗的佛陀脸型圆长,鼻梁高挺,威而不露。坐像一般是结跏趺坐或者半结跏趺坐,手作禅定印、说法印、无畏印等印式。有的学者认为,早期犍陀罗的佛像双目圆睁,透出威严,随着时间推移,佛像慢慢垂下眼睑,半闭的眼睛透出沉思冥想的柔和之情。而且早期的犍陀罗佛像,往往带有胡髭,反映的可能是犍陀罗的习俗。 (图坐佛11,12为内文拍品号NO.3844,3840)正如去年我为西泠所写的《当中国遇见犍陀罗》一文中所说:佛教虽然在东北印度兴起,但是其从一个地方信仰发展成为一个世界宗教,与它在犍陀罗地区的重塑和发展脱不开关系。可以说,佛教在犍陀罗地区发生了全面的、革命性的变化。这种变化,通常被学者称为“大乘佛教”的兴起,取代了“小乘佛教”成为主流。在犍陀罗兴起的大乘佛教,其核心的信仰和理念,从追求个人的自我救赎,转变为标榜拯救一切众生。而最能体现大乘佛教这一核心理念的,就是“菩萨”(Bodhisattva)概念的出现。菩萨的本意是“具备觉悟能力者”。一般认为,“菩萨”的概念在公元前后出现,菩萨信仰是大乘佛教的重要特征。菩萨既“上求菩提”,又“下化众生”,成为犍陀罗民众礼拜和赞美的对象。也正因为这样,犍陀罗时期菩萨造像大量制作,供奉在寺庙内部或者庙墙内沿的佛龛中,供信徒瞻仰与礼拜。犍陀罗的菩萨像,从装束和面目,都是比照贵霜王朝的贵族王侯。跟已经成道的佛陀不同,菩萨仍是未脱离浮华尘世的修行者。相比身穿袈裟的佛陀,菩萨尽管也有修行者的类型,但是基本都是装扮华贵、风度翩翩的王子形象。他们一般上身赤裸,下身裹裙,或许就是现在还在印度和巴基斯坦流行的“陀地”(Dhoti),脚上穿着希腊式缀珠凉鞋。犍陀罗菩萨上身赤裸,展现健壮的身体,可能是对希腊罗马传来的通过骨骼和肌肉表现人体的传统的模拟。在大多数情况下,菩萨上身虽袒,但仍有帔帛缠绕,帔帛从左肩垂挂至右腰际,配戴饰线、圣线。璎珞是菩萨身上的配饰,装饰豪华,尤其是项饰,多达三、四重。菩萨的饰物包括冠饰、耳珰、颈饰、胸饰、臂钏、腕钏等严身之具。绾发有髭,戴敷巾冠饰,或者绾做发髻,发型卷曲,额前有白毫。他们容貌端正,俊朗帅气,充满古典主义色彩,充分体现了犍陀罗文明多元融合的特色。宫治昭先生将犍陀罗的菩萨像分为三类: 1)戴敷巾冠饰,手中不持物;2)戴敷巾冠饰,手中持花环或者莲花;3)束发(绾发髻),左手持瓶;一般第一种被认为是释迦菩萨,第二种被认为是观音菩萨,第三种被认为是弥勒菩萨。这三类菩萨造像中,弥勒菩萨是犍陀罗菩萨信仰和造像最重要的主题,在原始印度佛教中,弥勒信仰并不发达。但是在犍陀罗,数以千计的弥勒造像被保存至今。一般观点认为,犍陀罗地区是弥勒信仰的中心。弥勒信仰在贵霜时期的犍陀罗地区兴起,随后进入东土,敦煌、云冈、长安、洛阳,都广泛存在跟弥勒有关的图像。7世纪初,玄奘经过达丽罗川(陀历),他记载道:“……至达丽罗川,即乌仗那国旧都也。多出黄金及郁金香。达丽罗川中大伽蓝侧,有刻木慈氏菩萨像,金色晃昱,灵鉴潜通,高百余尺,末田底迦阿罗汉之所造也。从陀历往东,沿着丝绸之路进入东方,我们可以看到很多巨大的弥勒造像:巴米扬石窟(东边是高38米的释迦牟尼像,西边是高55米的弥勒佛像)、克孜尔石窟(第47、77等窟的大像,可惜已经不存)、敦煌莫高窟的北大佛(第96窟,高38米)和南大佛(第130窟,高26米)、云冈石窟的第16—20窟、炳灵寺石窟大佛(第117窟,高27米)、天梯山石窟大佛(第13窟,高26米)、须弥山石窟大佛(高21.5米)、乐山凌云寺大佛(高71米)等。这些大佛基本可以判定是弥勒大佛,跟弥勒下生信仰紧密相关。此次西泠拍卖有一件弥勒菩萨的半胸像,异常夺目。(图13,14为内文拍品号NO.3836)其绾做发髻,波浪式发型卷曲,额前有白毫。容貌端正,俊朗帅气,浓浓的希腊风,充满了古典主义色彩。拉合尔博物馆有件重要的馆藏弥勒,为顶级犍陀罗艺术品产地,斯里巴哈劳尔出土,大家可以对比一下两者的相似度,我非常怀疑应该来自同一地区。(图15,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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